【锤基】雨雪季节（一发完）
普通人AU，算是竹马梗，两个傻孩子从搞暧昧到戳破窗户纸
Loki搬到约顿海姆已经有三年了，他依旧不习惯这里的天气，他想念阿斯加德的阳光，然后Thor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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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约顿海姆漫长的雨雪季节开始了。
Loki在卷携着零星雪花的寒风中步行回家。下午五点半，天幕已经被浓稠的黑蓝色浸透，砖地上的尘土混着薄薄一层落雪被冻得硬实实的，鞋底能在上面踩出咯吱碎响。Loki将购物袋换到另一只手上，将被冻僵的那只手放到嘴边呵了口气，这没能带来多少温暖，反而让皴裂的指关节更加灼痛。
他抬头望了一眼，拐过这个小公园的角落再走五分钟就能到家了。
将脖子上的围巾系紧些，他加快了步伐。
Loki搬来约顿有三年了，他依旧不习惯这里极端的气候，他尤其憎恶这里似乎永无止境的冬季。他的父亲自豪地将这里称作离星星最近的地方，Loki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频繁的雪暴让这里的夜晚能见度极低，至少他自己就没见过几次星星。
Loki想念阿斯加德的阳光和熏风，约顿黑漆漆天空中的细微闪光在他心里比不上那里的一片树叶。离开阿斯加德的三年，他的梦里还是飘散着葡萄和无花果的芬芳，阳光下孩童熟悉的嬉笑经常断片式地在他脑中回放。有时候他会觉得茫然，他居然已经远离那一切如此之久。
他路过路边一个座椅。这么冷的天气，居然有一个人坐在那，雪花已经在那人外套的兜帽上盖上一层浅白，而那人只是一动不动，双手插兜，保持低头看着自己鞋子的姿势，仿佛一座雕像。
可能是个流浪汉，Loki在心里想，他不是个热心的人，而且现在他手上的裂口痛得让他心烦，于是他只在那人身上匆匆瞥了一眼。两步后，他迟疑地停下了，一种强烈的感觉抓住了他。他的皮肤颤栗，血液加速鼓动，一个荒唐的想法渐渐在他脑海里成型。他不确定刚才匆匆一眼间是什么细节勾住了他脑子里那根反射弧，但这感觉太奇特了，和他以往的每一次幻想都不一样。
Loki走回那个雕塑一样坐在椅子上的人面前，那人注意到了他的去而复返，缓缓抬起脑袋。路灯下他拢在兜帽下的金发闪耀着温暖的光泽，Loki下意识屏住呼吸，直到和那双晴天碧海一般的眼睛对上。
Loki迟钝地想着这时候是不是给他一个拥抱比较合适，用七分力，就像那些久别后在街道上偶然遇见的好兄弟，加上一个惊喜的笑脸，礼貌又不失真诚。
然而看着那双沉淀着疲惫的眼睛渐渐恢复神采奕奕，他的大脑彻底失去了语言和身体的控制权，最后他只僵直着身子说了一句，“Thor。”将这个名字念出口的瞬间，Loki才意识到自己之所以如此不适，是因为从刚才开始就忘记了呼吸。
“Loki。”坐着的人微笑着叫他的名字回应，用那个他一直怀念着的语调和神态，还是记忆里Thor的样子。
Loki的胸口被他这个笑容狠狠捶了一下，此刻想拥抱他的欲望无比强烈，想用上十足的力气，然后紧贴着他的皮肤一遍遍重复他的名字，像他一直在寻找，最终重逢的失落情人。但他的手很痛，仿佛再用一点力皮肤就会碎裂，他的胳膊也冻僵了。他只能咬紧下颌给出一个微笑。
风很冷。
“你怎么会在这里？”Loki打开家门，将Thor迎进去。Thor摘下兜帽，局促地在门边踏了踏脚，伸出手试图接过Loki手上的东西，Loki看了他一眼，将购物袋递给了他。
“我跟我的导师来约顿大学参加一个交流会，我就想，顺便来看看你。”在他转身将围巾挂到衣架上时，Thor这么说。Loki回忆了一下，学校里最近好像确实有这么一项活动，他对交流会的研究方向不是很感兴趣，就没有在这上面投入更多注意力。
“你是怎么知道我现在的住址的？”Loki垂眸问，他当时走的很匆忙，只告诉Thor自己要去约顿上大学了。Thor看着他轻轻笑了一下，“我希望你不要责怪我的无礼，你和你父亲离开后半年，你母亲也搬走了。显然你对此并不知情，依旧定期给她寄明信片，那些明信片被我转寄给了她，我从那上面看到了你的住址。”
Loki转身，惊讶地望着他，“我以为它们都被弄丢了……Farbauti在一年前告诉了我她确定会停留一段时间的地方。”他的母亲是位画家，为了寻找灵感四处旅游是常有的事，即使是Loki，一年中能联系到她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也不知道Thor是怎么把那些明信片送到她手上的。
Thor弯起一边嘴角，“是的，那时候起我再没收到过那些明信片。”事实上除了每年圣诞问候Odin家的卡片，他没有收到过任何Loki的寄件。
Loki为他的话再度低下了头，他拿过Thor手上的东西走进厨房，“你们住在哪个酒店？”Thor看着他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抿了下唇，“我能在你这里住几天吗，你没有室友吧？”
Loki手一抖，差点没抓稳手上的果酱瓶，“我这里的服务可没有酒店周到，阿斯加德大学的交流团住得一定很豪华，更别提你还是校董的儿子。”他的心跳飞快，声音却稳稳的听上去很轻松。
Thor抱着手臂专注地看着他的背影，“我已经退了房。”Loki猛地转头看他，“那如果今晚没找到我家，你打算怎么办，在那个公园椅子上坐一宿吗，外面下着雪！”他的眼睛里满满都是“老兄你是不是疯了”，Thor被他逗笑了，“事实上，你忘了这世界上有一群人叫社区警察。”
Loki翻了个白眼，“我不应该收留你，应该让你被社区警察领走去他们的值班室喝廉价的速溶咖啡。”Thor甜蜜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不会的。”
Loki瞪了他一眼，“事先声明，实践证明我没有做饭的天分，无论今晚我端出怎样的晚餐，你都得保证给我吃得干干净净。”他一手举着一盒鸡肉，另一只手上是一盒鸡蛋，左右各看了一眼，似乎也不确定究竟能做出怎样的料理。
Thor失笑，摇摇头卷起袖子走到他身边，“那么我觉得还是由我做饭比较合适。”
看他从购物袋里抽出西芹、胡萝卜和彩椒，利落地冲洗切菜，Loki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鸡肉和鸡蛋，哼哼了一句，“我欣赏你的自觉。”他恨西芹和胡萝卜，为什么今天他会买下这些该死的蔬菜。
他兴致缺缺地看着Thor切菜，挑出一盒新鲜草莓，正往嘴里塞，Thor忽然举着刀子就转过身来，Loki被他吓得差点跳起来。他飞快地擦干净嘴上的汁液，“你想干嘛？”他发出含糊的声音，一边吞咽嘴里的果实一边示意他放下刀。
Thor愣了一下，抱歉地冲他笑一下放下刀，“我想你得给我找点换洗衣服。”然后他看见Loki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留下一句“知道了”就像兔子一样窜了出去。Thor几乎抑制不住脸上越来越满的笑意，从Loki放下的盒子里捻了一颗草莓放进嘴里，他继续自己的工作。
这不是Thor第一次做饭给Loki吃。Loki的父母都是专注工作，对孩子疏于照顾的人，而当他们有了闲暇，他们会更频繁地将时间浪费在争吵而不是用于和平地吃顿饭上。Loki很小的时候习惯忍受饥饿，当他大些，会自己弄些吃的，不可口，但足以填饱肚子。
那天下午他们正在Thor的小房间一起做游戏，Loki扮演的勇士（在他反复要求下Thor对这一角色做出了妥协）轻易地被Thor恶龙推倒在地，Thor被吓到了，将他拉起来检查过没受伤后，他又有些气闷，“没有哪个勇士像你一样这么容易被打败的。”Loki生气地反驳金发小男孩，“我才没有容易被打败，我只是……”
Thor也不肯让步，“只是什么？”Loki肚子发出的一阵响声回答了他，Thor愣在了原地。Loki很不好意思，这让他更加委屈，他撇着嘴说，“我饿。”比Loki年长的两个月在那瞬间具化成一股责任感，让Thor挺起了胸脯，他拉起Loki的手，“我妈妈做饭很好吃，我也会做很好吃的饭，你等我一下。”他说完蹬蹬跑到楼下的厨房。
Loki趴在楼梯上，从栏杆缝隙间看见他的小伙伴脚踩在一只小板凳上非常努力地在灶台上捣鼓着什么，就像一个正在和恶龙搏斗的勇士。一个半小时后，Loki已经感觉不到饥饿了，而Thor将他的战斗成果端到了他鼻子底下。
在Thor期待的目光下，Loki尝了一口那盘蔬菜焗饭，当时他就可以肯定那会是他这辈子吃到的最咸最苦的东西，但他将整盘饭都吃得精光，当Thor问他怎么样时，他笑着说特别好吃。
回家后Loki喝了四杯水。
虽然他确定自己给出的评价非常真诚，但那以后Thor没再给他做过蔬菜焗饭，Loki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他成功地让第二次端给Loki吃的东西达到了普通好吃的水准。
他们从七岁时认识，在十七岁那年分别，在那些彼此陪伴的时间里，Thor一直是个非常可靠的兄弟。
他们的晚餐非常愉快，Thor用料理的水平证明了Loki将自己留下的决定是明智的，即使里面放了他最讨厌吃的食材。Thor打趣Loki还像个幼稚园的小鬼一样挑食，Loki则反击Thor像幼儿营养师一样刻板啰嗦。他们细谈那些有趣的童年旧事，从那些被Odin追着打的恶作剧到给Frigga的弄巧成拙的小惊喜。
Loki有些松了口气，没有冷场，没有尴尬，这个晚上也许不会像他设想的那么糟糕。
“这个圣诞节，你会回阿斯加德吗？”然而当他收拾碗碟的时候，Thor问了这么一句，融和轻松的氛围瞬间凝滞起来。Loki的手顿了一下，“不。”他缓缓拉紧嘴角，“为什么问这个？”
Thor抓抓头发，“我也不知道……也许这个假期你会有空呢。我知道你们的房子卖给了别人，你母亲也搬走了，你似乎没什么回去的理由，但是万一呢……”他混乱地说。Loki的心跳随着他的语速一起加快，他觉得这堆乱七八糟的表述里似乎有一些希望，他会找到他想知道的东西。
但最后Thor放弃了，他将一只手掌盖在自己脸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叹，“我在说什么啊。”
那线希望骤然湮灭了。Loki眨了眨眼，慢慢放松下来，给了他一个很浅的微笑，“也许等你重新控制好你的语言功能，再来说这事儿吧，可怜的大块头。”他说完端着盘子走进厨房。双臂按住洗碗池边缘，他深呼吸两口气，抬眼看见窗户上热气凝结成的水珠沿着玻璃缓缓滑下，玻璃上映出自己的模样，很模糊。
“我去冲个澡。”
背后传来Thor的声音，Loki应了一声，将目光从窗户上移开，拧开水龙头洗碗。手指碰到清洁剂时一股刺痛让他皱紧了眉，莫名其妙的怒火瞬间将他笼罩，他狠狠捶了一下桌台，而手上的裂口马上因此渗出血来。Loki看着血滴进漂满泡沫的水池慢慢洇开，无力地笑了一下，感到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无聊又荒唐。
Thor从浴室走出来时看见Loki正在沙发上给自己的手上药，他拧着眉凑近，接过他手上的药棉蹲在他面前，“怎么弄的？”冰凉的手被握住，Loki不甚在意地回答，“今天忘记戴手套，被风吹久了，动一下就干裂了。”Thor开始给他上药，“你该细心些的。”
他的语气带点责备，就像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小朋友。Loki后背往沙发上又靠了靠，“太麻烦了。”Thor抬眼看了他一眼，Loki被他的目光弄的有些不自在，很快他又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你不喜欢在这里生活。”他平淡地说。
Loki看着他低垂的长长的睫毛，像是夏末田野里的麦芒。他想伸手碰一下，被Thor捧着的那只手不自觉动了一下，换来Thor轻声的一句“别动”。
“在哪里都一样的，Thor，都是一样的。”Loki静静地说。
Thor再度抬起头，这次他对上了他的目光。Loki柔软地笑了一下，他心中蓦然一动。
他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雨天，他们放学回家，在Loki家门口就听见他父母激烈的争吵声。于是他们就一直在门廊上站着，看着雨水从屋檐落下。Loki突然说，“我可能要走了。”Thor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望着雨幕，继续说，“他们正准备离婚，Laufey想带我离开这里。我都听到了。”
Thor整个人呆住了，他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急得满头大汗，最后抓住Loki的肩膀问他，“你要去哪？”Loki轻轻笑了一下，摇摇头，“我还不知道。”他摸了摸Thor的额头，“别着急，他们还有很多手续，我不会立刻消失的。”
Thor甩开他一头扎进了大雨中，Loki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
“你还会离开去更远的地方吗？”Thor怔怔问，一只手抚上Loki的脸。Loki愣了一下，笑容重又变得活泼起来，“这里已经是‘离星星最近的地方’了，我还能走到哪个更远的地方？”
“从阿斯加德到约顿海姆，我所有的行程有一天半。”Thor直直望进他的眼睛，“不算长，但我花了三年时间走出这一步。”Loki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
“为什么那样离开，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的住址，为什么不给我写信？”他的手扶在Loki颈边，拇指沿着下巴摩挲到唇角，粗糙温暖的触感让Loki想要落泪，“你是个骗子，Loki，走之前你对我说的话，一句都没有实现。你背叛我，就那么把我留在那些老旧的时光中，一直不回头。”
“你曾想念我吗？”Thor问，下一秒他的手指接到了Loki的眼泪，那么一点点水分在皮肤上溅开的声音居然清晰可闻。
Thor发出一声叹息，小心地将他的眼角擦干。
“你是来见我的吗？”Loki颤抖着声线问他，Thor捧着他的脸，“当然，我才不管那个见鬼的交流会。”一年间没再收到Loki寄来的明信片，他没法再等了。
Loki沉默了一会儿，将脑袋砸在他颈窝上，“我都记得。”Thor将手放到他背上，把他抱住。“我记得对你说过的话。我会一直跟你保持联系，无论走到哪里，我一定会给你写信，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我做了，Thor，那些明信片没有寄错，就是让你看的。”
Thor愣住了，“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写明是给你的？”Loki低声笑了起来，震动传到了Thor胸膛。他抬起头，柔软的睫毛蹭到Thor的下巴，似有若无的触碰让Thor心弦震颤，而那双绿眼睛简直要溺死他了，“因为这个。”
Loki说完迎上去吻住Thor的嘴唇，Thor的第一反应是护住他不让他掉下沙发，Loki垂着眼睫看了他一眼，两人衔接的唇间溢出他一声轻笑。然后他换了个角度，轻轻咬住了Thor下唇，舔舐厮磨，Thor放在他后背的手剧烈地抖了一下，Loki的舌头最后在他嘴唇内侧的黏膜上懒洋洋地扫了一圈，尝到一点淡淡甜腥味时退了出来。
“我爱你，Thor，如果你不会属于我，那我就不要你。”Loki歪着头舔了舔嘴唇，“就这样。”
Thor呆呆地看着他，仿佛被刚才那个不入流的亲吻摄去了魂魄，伸出手用指节轻轻磨蹭Loki的嘴唇。Loki弯弯嘴角，张嘴咬住了他那截手指，舌尖刚碰上去，Thor却缓慢坚定地抽回手，并在失落抓住Loki之前，一边抱住他一边倒在沙发上，咕哝着，“我的手不干净，以后不要这样。”
Loki整个人躺在他身上，枕着他坚实的肩膀，感觉到他心脏的每一次跳动在自己胸口回荡。他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Thor注意到他渐趋平缓的呼吸，给他的手上完药后将他送回房间。
回到沙发上，Thor一直盯着被Loki咬了一下的那只手，良久，他凑上去，舔了一下那截手指，带着一点点咸味和药的涩味。他吐出一口气，将手臂放在额头上，看着天花板直到自己睡着。
Loki是被一股大力压醒的，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被翻了个身，而Thor正坐在自己身上。“你干什么！”他被吓到了，Thor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早，Loki，我正在签名。”“啥？！”Loki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Thor晃了晃他手上那支油性水笔，Loki认出来那是自己桌子上的。“你最近的工作是修复一位大师名作的签名？我看见了，觉得签名是个非常绝妙的宣布所属权的方法。”Thor说着掀开他的被子，Loki，很不幸的，习惯裸睡。
当那截雪白的后背晃入他视线时，Thor遭到了Loki的强烈反抗，“我不知道你这是在发什么疯，但是如果你不立刻从我的床上滚下去，你就……”Thor沿着脊骨抚摸他皮肤的手指让他卡住了壳，他的手指仿佛带着细微的电流，Loki忍不住抖了一下。
“我就怎样？”Thor俯下身凑到他耳边低声问，敏感的耳朵立刻充血变得通红，Loki捶了一下枕头，愤恨地挤出一句，“你就死定了！”Thor的笑声从背后传来，然后一个柔软温热的触感落在Loki左边肩胛骨上，Loki不得不把脸埋进枕头里避免自己那声轻哼漏出去。
“放轻松，别动，我会很快的。”Thor用一只手按住他的背，接着Loki感觉到水笔笔尖落在自己左侧后腰，Thor居然真的用那支笔在他身上写字，硬质纤维的笔尖划过皮肤的感觉很奇怪，但也不至于疼。
“那么现在你是我的了，”Thor三两笔写完，将水笔放到一边，又垂头在那片后腰上吻了一下，他的头发和胡茬刺得Loki痒痒的，“我也是你的。”他说完从Loki身上起开。Loki坐起来愣愣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Thor被他这幅懵懂的样子逗笑了，他扶着Loki后颈在他嘴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早安，我亲爱的男朋友。”
“早安。”Loki想一定是早上低血糖，要不然他怎么会一直反应这么慢，怎么Thor一句话他都听不懂。Thor又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你先洗漱一下，我去准备早餐。”Loki迟钝地点点头，Thor看他这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走了出去留他一个人慢慢消化。
过了一分半钟，Loki终于回过神来，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掀开被子冲进房间里的洗手间，对着镜子露出自己的后腰，他看见一行认真得近乎刻板的字迹，写着：My Love——Thor.
Loki为这个蠢呼呼的签名笑了整整半分钟。
他不喜欢水笔油墨的气味，但他决定将这个签名保留一天。Thor叫他吃早餐的声音穿透了半个房子，Loki以同样中气十足的声音回应了他。
他用凉水冲了冲脸，再抬起头，看见镜子里的百叶窗中透进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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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的脑洞十六圆，祝大家中秋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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