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我爸爸是校长（现代无能力AU/甜饼一发完）
Summary: 两位家长一边隐藏自己的恋情，一边手忙脚乱地应对家长会，但他们永远想不到自己怎样低估了这些小孩。
————————————————————————
Charles在Erik温暖结实的怀抱中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了两秒呆，然后开口：“这不能继续下去。”
Erik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他光滑的脊背，一听这话猛地清醒过来，紧张兮兮地问：“你说啥？”
Charles大惊小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是说孩子们。”
Erik放松下来，把他往怀里又带了些，懒洋洋地哼一声：“他们又怎么了？”
“这一周他们都在跟C班的两个学生较劲，Lorna在工艺课上跟一个女孩互相扯辫子，剪了她的头发，Pietro跟那女孩的哥哥打了起来，Wanda和David还在帮他俩打掩护，要不是任课老师告状到我这里来，现在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我就知道他们上次说去溜冰场玩滑倒受伤又是说谎。”
Charles叹了口气，“所以你会参加家长会？对方的家长是校董会成员，他们强烈要求跟孩子们的监护人谈谈。”
“当然我会去的，不过，”Erik犹豫了一下，“你觉得还需要掩饰我们的关系吗？”
Charles为难地咬住嘴唇。他和Erik已经约会有一年半了，一开始是因为孩子们的关系好他们才渐渐走近，但后来可能走的有点太近了。身为校长跟学生的家长发生浪漫关系有些不太妥当，尤其他们的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灯——Lorna七年级，Pietro和Wanda九年级了，David上高中。总之在Charles看来他们都正是敏感的年龄，为了避免两位父亲之间的关系影响到他们，他们决定暂时保持地下恋情。
“我们不会主动挑明这一点。”Charles有点忧虑，“其实我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我很怀疑孩子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Erik想了想，上次他在Charles家里留宿（他自己家里那三个去参加学校的野营活动了），David做好早餐先他们一步离开家后，他们在桌上发现了两杯咖啡。很难说这孩子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顺带一提David煮的咖啡棒极了，但Erik总觉得那以后David和他之间的气氛就怪怪的。
“好吧，你说得对。总之我会在家长会上随机应变。”Erik有点心虚，但是David的学校在隔壁，他是不会出现在家长会的是吧。
Charles温柔地亲了亲他的下巴，柔软的头发磨蹭着他的颈窝，“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Erik发出一声苦闷的轻哼，往下凑了凑吻住他的嘴唇，希望Charles总能带给他更多安慰。
打开校长办公室大门，看见里面情况的瞬间，Erik的第一反应是趁还没人发现，偷偷关上门假装他根本没在这。但眼尖的Wanda没给他保留这个选项，她在一片混乱的争吵声中大叫一声“爸爸”，让Erik暴露在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中。
Erik还能说什么呢，他和Charles约定过不能让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一切的。他走了进去，关好那扇厚重的红木大门确保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被外面的人听见。“Lorna，Pietro，不管你们以为自己在干嘛，先闭嘴。”他严厉地命令道。
两个小孩气哄哄地对视了一眼，看上去还没打算放弃和对面两个成年人争论，在Erik看来，也就是持续高分贝的尖叫和没人能跟上的夹杂着德语的喋喋不休。Wanda走上去把他们拉到Erik身边，他俩在父亲强硬的目光下安静了下来。
那一男一女——应该就是另一对兄妹的家长，显然也终于意识到和两个孩子吵架有多不体面，闭上嘴巴将躲在他们背后的一双儿女揽在身前。
Charles揉了揉额头，终于摆脱在两拨人之间充当肉盾的角色，把自己扔到办公桌后座椅上。“好的，现在家长们到齐了，我倾向于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Erik立刻后悔刚才没有立刻冲进来好更快地阻止一切，Charles看上去简直受尽了折磨，为了这个，Erik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训引发这场混乱的罪魁祸首。
“你们得道歉，这是当然的！”对面的母亲抢先开口，她将女儿被剪短的头发展示出来，又捋起儿子的衣袖给众人看那上面的淤青，语气激动而愤恨，“看他们对我的孩子们都干了些什么，这简直是……”在某些不礼貌的形容即将从她嘴里吐出来之前，Erik眼中冷酷的威胁提醒她注意措辞。
“总之，”她咄咄逼人地转而看着Charles，毫不留情地下结论：“这些孩子的品性很成问题！”
“德沃尔夫人……”
“叫我埃琳娜，中间那个e发重音。”这位不可一世的女士打断Charles，“这是个法语名字。” Erik简直要忍不住翻白眼了，她那模样好像真把自己当成了个异国公主。但Charles的礼仪一向无可指摘，他温和地反驳她的说法：“身为家长并不意味着我们拥有比孩子们更多的权利或智慧，我不认为我们在尚未了解事情全貌的情况下随意评判他们是合适的行为。”
Charles的发言暂时稳住了这位女士，要Erik说她可能被那股公正高尚的精神气质给震慑住了，当Charles认真的时候，一些言行举止不谨慎的人很容易会给自己招惹难堪。他的爱人很擅长这个，Erik愉悦地想。
“你说得对，Charles，”这时那位男主人，也就是德沃尔先生开口了，“我也确实很有兴趣了解到底是什么让我的孩子在学校遭受这样的经历。”
Erik皱起眉，想起Charles说这位德沃尔先生是校董会成员，这家伙的话语矛头直指学校教育和安全，毫不避讳对Charles校长职责的质疑。Erik怀疑这人是借题发挥来找麻烦的。
“何必这么剑拔弩张的。”他忽然笑着咧开嘴，“小孩子打打闹闹，但我们家长是来解决问题不是吗？”埃琳娜脱口而出：“兰谢先生是觉得我们小题大做吗？”Erik没有回答她的质问：“我觉得我们应该来听听孩子们的说法。”
“梅丽娜强迫我跟她交换课堂作业，她说她爸爸是校董会的，还是市长面前的红人。”Lorna抢白道。
Erik和Charles惊讶地对视，虽然他们一开始就相信他们家的孩子都是事出有因，但没想到这个原因居然这样不堪。最无语的是，德沃尔夫妻脸上居然没有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好像他们完全不觉得自己女儿的行为有多可耻和愚蠢。
Lorna还在跟Wanda小声抱怨：“那么简单的模型，她做得简直跟狗屎一样，就算我同意跟她换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好嘛。”Wanda弯了弯嘴角，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抚。
Charles又看向一直在Erik身边玩手指的Pietro，“那么你呢，Pietro，是因为Lorna的事跟内森起冲突吗？”
银发男孩飞快地抬头看了父亲一眼，Erik示意他不用有所隐瞒，于是他耸了下肩膀，“算是吧，不过他先开始的，拉上他的小跟班在足球场上暗算我，害我磕破膝盖还扭伤了脚。我去，严格说起来我是不是被你连累了？”他说着转头问他妹妹，Lorna斜了他一眼，“我早就提醒你提防着点。”
“你简直是个麻烦精。”Pietro嫌弃地说。Lorna立刻炸了：“你敢这么说，难道你被人围攻，我没有拎着球棍去帮你讨回公道吗？”
眼见兄妹俩又要爆发一场战争，Wanda站出来拉开了他俩，“再不给我闭嘴，下次别想我或者David把你俩从教导主任办公室里捞出来。”两个小家伙立刻闭嘴了。
他们短短的对话里已经泄露了太多令Erik头晕目眩的信息，他不得不做两次深呼吸平复心情，同时打定主意晚上好好跟孩子们谈谈他们在学校里的表现。
Charles的精神疲劳一定不比他少，但他还是耐心地主持局面，“梅丽娜和内森，Lorna和Pietro说的是真的吗，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两个小鬼从现场的氛围中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什么，但他们并没有真的明白。“我只不过想得个好点的分数，Lorna那么优秀，损失一次课堂分数对她根本不算什么。”她说着撇了撇嘴巴，猝不及防地嚎啕大哭起来。内森比他妹妹好不了多少，他简短地说：“Pietro现在看上去挺好的。”
Lorna皱起了小脸，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再揍这对自私鬼兄妹一顿。Pietro看上去则有点委屈，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得承受这些伤痛，虽然现在他好多了，但恢复的过程真的很难受。Wanda抱了抱她弟弟，沉稳如她也忍不住厌憎地瞪了那对兄妹一眼。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Erik目光犀利地看着对面的那家人，缓缓地打量他们每一个人，活像在丈量他们的尺寸，好把他们装进袋子里然后沉到海港喂鱼。“那么，我想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面对威逼利诱，我的孩子们采取了错误的方法解决问题，但要说到品性，该指摘的显然不是他们。”
Charles此刻摆明了态度，“我认为你们需要道歉。梅丽娜，无论你多想获得高分，都应该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Lorna付出了足够多时间和精力才完成作业，没有人可以剥夺她的成果，这行为很恶劣，与偷窃无异，而且你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跟你父亲的身份无关，你明白吗？”
“而内森，通过伤害他人发泄私愤是完全不正当的。因为受伤，Pietro得有好几周不能和朋友们一起玩，也不能踢足球，第一天晚上他甚至疼得睡不着觉。你也受了伤，那种感觉是不是很糟糕？如果你总是用拳头解决问题，那你会发现没人想要跟你做朋友，也没人愿意跟你说话，因为他们不想因为说了什么你不乐意听的话就挨打。”
德沃尔兄妹垂下脑袋，Charles想他们或许有在反省了。这时这两个孩子的父亲开口：“如果说我的孩子确实有错，那兰谢家的小孩也不能免责。”Charles的忍耐快被这家人的无耻消磨殆尽了，“不好意思，你是指什么？”
德沃尔摊开双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女儿想跟这女孩交换作业，我想她的本意是有偿的，这女孩本可礼貌地拒绝，却肆意妄为地剪了我女儿的头发，男孩则打伤了我儿子。无论如何，最终的结果是我的两个孩子都受到了伤害，而对方是只有一个孩子受伤，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Charles被他的卑鄙气笑了，“所以你觉得Lorna和Pietro遭受的威胁恐吓都不值一提是吗？” “他们说如果我们不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就能让我们退学！”Lorna跳出来补充，“就因为他们的爸爸是校董！”
对方恬不知耻地笑了一下，“我确实是，小姑娘。”
Charles冷笑，“容我提醒，我才是这所学校的校长，没人能跨过我的允许逼我的学生退学。”
德沃尔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衣袖，“我不想和你发生争执，Charles，但我们都不想把这事闹到校董会上吧，为了这两个顽劣的小孩处罚我的子女，会让他们对你寒心的。况且你知道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只要稍加修饰，这事甚至可能让你在教育界名声尽失。”他的夫人和他一样傲慢地扬起脖颈，像两只不可一世的大白鹅。
Charles暂时没有说话。
Lorna终于开始感到不安，她拉了拉Erik的衣袖，忍不住担忧地问：“爸爸，是校董大还是校长大？”Erik摸了摸她的头发，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这么说吧，Charles既是校长又是校董，这个蠢蛋可能还不知道那个很少在会上露面的校董会主席是谁，以及他手上到底有多少资产和人脉。”
半晌，Charles闷闷地开口，一看见他的眼睛，Erik就知道Charles是真的彻底被惹毛了。“我想你可能有些误解，当初为了扩大学校的社会影响力，向来自各个阶层的学生开放，我才放开对这所学校的管理权，引入校董会制度，不过现在来看这可能给了你们这种自以为是、恃强凌弱的人一个错误的信号。如果你想联合和你站在一边的人召开董事会的话，请便。顺带一提，我和我妹妹可以直接把你们所有人都踢出校董会。”
Pietro有点被事情的走向惊呆了，“老爸，你从没告诉过我们这个！”Erik纳闷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这个？”
Lorna兴奋地说：“如果我早知道这个，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驳梅丽娜说‘我爸爸的男友既是校长又是校董’，所以我完全不用听她的。”Erik正在喝水，闻言剧烈地咳嗽起来，“你说神马？！”
“哈！”德沃尔听到他们的谈话，像终于抓到了Charles的把柄，激动地指着他，“你这算滥用职权，为了包庇你那见不得人的同性情人的孩子，如果你的同侪知道会怎么想！”
这番拗口的话听得Charles极为费劲，而Erik决定他们已经看够了这个跳梁小丑的闹剧：“如果你确定要通过诋毁Xavier校长名誉的做法挽留你可怜的自尊，那么我将在今晚开始拟定律师函，期待跟你的律师在法庭上见面。当然，如果你更偏好庭外和解，请质询我的工作电话。”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递到德沃尔的手里。
德沃尔低头一看，脸色惨白，“你是Erik Lehnsherr，基诺沙教育联盟的法律顾问？”他之所以会对Erik如此印象深刻，是因为对方不久前将被控告职场性骚扰的联盟名誉主席成功送进了监狱。
Erik露齿一笑，眼中闪过寒光，“同时也是Charles的律师，”所有见过他是如何在法庭上将他的对手驳斥得体无完肤的人都会知道，Erik一旦咬上什么人，就势必会将对方撕成碎片。
对方摇晃了两下，在支撑不住彻底晕倒之前，他面色铁青地带着妻子和儿女离开了办公室。
“嘿，晚上好。”David走进家门，惊讶地发现今天Erik、Charles和他可爱的弟弟妹妹们都坐在客厅里，他一边换鞋一边热情地同他们打招呼，“今天是怎么回事，一个家庭聚会吗？我们要吃什么，哈我闻到Erik做的千层面的味道了！”
两个家长对视了一眼，最终Erik轻轻咳嗽了一声，“欢迎回家，David。过来坐下，在晚饭开始前我们得谈谈。”David好奇地挑了挑眉毛，冲他的弟妹们使眼色，小家伙们一反常态坐得端端正正，没人回应他。
“好吧。”他把书包扔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挨着Pietro坐下来，“发生什么事了，今天的家长会不顺利？不应该啊。”
Charles在心里修整着措辞，谨慎地开口：“我注意到你似乎一点都不为我们聚在一起感到意外……而且，‘家庭聚会’，假设你没有口误……”David注视着他爸的眼睛，随着他的停顿点头，最终在他难以继续的时候直截了当地接话：“所以你想问我对我们组建一个家的看法？”
“我们组建一个家？！”Erik睁大了眼睛，看上去像被人在肚子上狠揍了一拳。
David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他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瞪着两个人，“你们不会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吧！”
这次就连Charles都难以维持冷静的面具了，他能做的只有在孩子们面前绷紧脊背，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天哪，我们又不瞎！”David双手捂住脑袋看着Charles，“你俩记得对方的生日，千方百计把大家凑在一起过圣诞节和光明节。每次对视你们都好像恨不得立刻扒光对方，Erik在家里过夜的时候甚至直接开的他自己的车。上次家里打扫卫生，我在卫生间发现一粒衬衫纽扣，第二天你就买了件新的衬衫送给Erik。这难道不是明晃晃地告诉我：嘿儿子，我跟Erik就像两颗彩虹软糖一样黏在了一起，并且差不多把家里搞了个遍？”
“注意用词，你们都是未成年人！”一条条的列证让Charles感觉无地自容，但他仍想维持自己家长的威严。David却已经对他的迟钝感到绝望了，男孩瘫在沙发椅背上，用抱枕捂住了自己的脸，“我讨厌要向你们挑明这一点，记得上次我们去游乐园吗，我们买的家庭套票！”
Erik此刻和Charles一样紧张羞愧、手足无措，但David的态度又让他难以自抑地欣喜，“所以，额，是你告诉了Wanda他们？”
被点到名字的小姑娘不高兴地撅了下嘴巴，“我们自己发现的，虽然只比David迟了那么一点点吧。”
Pietro坦白：“我在校长办公室看到了家里的饭盒，那天早上老爸在厨房忙了差不多三个小时。”
Lorna接着说：“有一天晚上老爸全身淋湿了回到家，后来我发现他的伞在校长手上。”
Wanda总结道：“看，就像俗话说的，爱情是无法隐藏的。”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吃饭了吗？我饿死了。”David呻吟着，“还是我们现在要见证你们的求婚？”
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重重抖了一下，他不以为意地挥挥手，“我在Charles外套里发现了买戒指的收据。”
Erik噎了一下，猛地扭头看身边的人。Charles的脸红透了，他发出一声尴尬的长吟，“你毁了我的求婚计划，David。”
金发碧眼的小伙子乐呵呵地举起手机，打开录像，“得了吧老爸，不用猜我都知道你原本的计划有多老土，现在这个场合正好，我们都在，而且我们会真心祝福你们的。”他没说谎，孩子们都乖乖坐好，稚嫩的小脸上都是真诚的期待。
Charles抬头看了Erik一眼，对方眼中毫不掩饰的热切和希望让他立刻屈服了。好吧，他们总不能假装没听到过这个，他默默想。
他鼓起勇气靠近Erik，亲吻落在Erik的眼睑，在额头相抵的距离里，他轻声开口：“这可以吗，我想给你最好的，如果你想更正式一点……”Erik用手指抵住他的嘴唇，深情地注视他，“是的，我想要那个戒指。我觉得David说得对，这场合很合适。你会把它带给我吗？”
Charles的回答是微微俯首，握住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手指。他从沙发上起身，短暂地离开了客厅。等他再度出现时，手上握着一个小盒子。他一步步走向他的爱人，灯光闪烁，他的眼睛蓝宝石一样明亮，嘴角的微笑像花瓣一样动人。
Erik的心跳附和着他的脚步，此刻整个世界都凝缩在这个缓步向他走来的男人身上。他是如此爱他，这个想法惊雷一样闪现在他脑海，明亮清晰，理所当然。他在这瞬间看清了自己一直到心底的最深处——他爱Charles，他是他这一生最深爱的人，他这辈子从没像这样确定过一件事。
“你愿意和我结婚，是吗？”Charles打开那个盒子，蓝眼睛里流淌着复杂又纯粹的爱意。他简直淹没了他，像湖像海，像一场命中注定倾盆而下的雨。
“是的，我愿意。”
Charles 微笑着将戒指套上他的手指。Erik拉住他，迫不及待地亲吻他。纵使以后他们亲吻千万遍，也永远不会忘记这一次。他们在幸福的晕眩中紧紧相拥，终于找到一生中永恒的归宿，世界重又在他们脚下铺陈。
“我就提醒一句，如果你们还要继续，左转去楼上房间！”David将这对新鲜出炉的未婚夫夫从隔离了外界的粉红泡泡中点醒。他们面红耳热地分开，一转眼看见David仰头看着天花板，一手一个捂住Pietro和Lorna的眼睛，而Wanda乖乖地捂着自己的脸。
Charles和Erik不约而同地望向彼此，然后触电一样分开。Charles用手掌扇了扇，试图降下脸上的热度，提议道：“我们去吃饭？”
“God，就等这句话了。”孩子们迫不及待地一窝蜂涌去了饭厅。
“话说回来，今天的家长会到底怎么样？”饭桌上，David用叉子戳着千层面，嘴里嚼着食物脸颊一鼓一鼓。
Erik简明扼要地跟他说了说今天的经历，然后喝了口水，“一切顺利，无论如何，我想那两个孩子应该学到了些东西。”
David了解地哼了一声。
“说起来，”Pietro结束了他的晚餐，从盘子里抬起头，一面用餐巾擦干净一塌糊涂的嘴角，一面好奇地问：“我以后是不是可以说‘我爸爸是校长’这种话了？”
Charles立刻被千层面噎住了，Erik紧张地给他递水拍后背，他咳了一会儿才缓过来，斟酌着说：“我不想勉强你们这么叫我。”David幸灾乐祸地享受着他们好像面对一桌子地雷的表情，他们应该体会一下他在帮Charles收拾衣物篮时的感受。
Pietro没有任何适应不良的反应，坦诚地说：“我觉得挺酷的。”Lorna赞同地点了点头。
坦白说，他们这么平静地接受了一切让两个家长感觉挺惊悚的，虽然听上去有点难以置信，不过他们确实为了向孩子们坦白时他们可能的应激反应做了至少二十套应对方案。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这么轻易地被他们糊弄了，Charles。”Wanda切着盘里的配菜，毫不留情地揭穿弟弟妹妹，“一旦他们找到这样的挡箭牌，以后你会面临无数像今天这样的麻烦。”在Charles的心情低落之前，她抬起头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当然，并不妨碍我们对你的尊敬和爱。”
在这混乱的一天里，Wanda始终表现得如此镇定，如此贴心，如此地……正常，她简直是个降临人间的天使，Charles险些要为她的话流下欣慰的眼泪了。
Pietro不服气地反驳：“我才不会仗着这层关系任性乱来！”
Lorna在一旁出声嘲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一直在找法子说服教练让你恢复足球队训练。”
“别胡思乱想了Pietro，在你拿到医生确认恢复的诊疗单之前，教练不会松口的。Lorna，好好吃你的饭，别把酱汁弄上衣服好吗，呃，太恶心了。”
“我没有，那是Pietro干的！”
“我已经吃完了好吗？”
小家伙们还在斗嘴。Erik和Charles在这一团乱的背景中交换了一个眼神，“准备好面对以后的灾难了吗？”
Charles笑着握了握他的手，刚带上戒指的那一只，“我想我们甘之如饴。”
David及时抓拍了一张他俩牵手对视的画面，发进一个群聊。他还不打算告诉那两位当事人孩子们和Raven背着他们建了一个群，他们在里面打赌他俩什么时候公开已经很久了。现在所有人都欠他五美元了。
晚餐结束后，兰谢一家准备集体留宿，女孩子们在客房铺床。Pietro还是很困惑，他靠着Erik的肩膀，“所以我可以说‘我爸爸是校长’这句话吗？”
Erik揉乱了他的头发，“是的，如果你真心准备好了接纳Charles成为你的家人，你可以当面对他说。不过，最好换个语序。”
Pietro仰起小脑袋，“校长是我爸爸？这听上去好像更有炫耀的感觉了。”
Erik也在思考这个问题。David在他俩对面忍住笑，打算看Charles到底准备忍耐到什么时候让他们滚去睡觉。
—————————————————————————————
我永远爱EC合家欢！
个人知识储备有限，文中所有机构/组织相关描述都是我找了些资料编的，如果有不专业或者不科学的地方，欢迎指正。为了避免误伤，讨厌的配角一家名字均采用中文减少代入感，（反正他们不重要，如果可以我连名字都不想费心给他们取）如果影响阅读体验请谅解哈。
评论(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