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入江风

还在写,更新不定期

【EC】笼中的猛兽(反乌托邦AU,一发完)

研究所25791号文件

联盟基地政要通敌与遭遇暗杀内幕记录

附录14

研究员Henry McCoy的陈述

NO.861243

主题:关于的Sebastian Shaw前准将遭遇暗杀与其下属Y-1077并X-1421失踪的调查


我,研究员Henry Philip McCoy,在此郑重宣誓,以下陈述内容全部属实。


我曾是X-1421的监管员。2025年我从提洛思学院毕业,被分配到伊卡洛斯基地的研究所。那时候X-1421刚被资质导向部门接手不久,正准备接受下一步定向培育。


我在学员阶段发表的精神分析学和神经进化学相关论文受到所长的赏识,于是作为助教被他引荐到X-1421的训练计划中,之后我一直在X-1421的培育团队中工作。2028年,X-1421正式成为夜枭,当年我被提升为他的监管员。我在这个职位上呆了7年,他是我负责的第一个,至今也是唯一一个变种人士兵。


按照惯例,一个监管员的任职期不会超过5年,我的任职期限相对延长,原因除了所长的支持,还包括X-1421屡次对监管员更换表现出的强烈不适与抗拒。我很幸运在X-1421的发育期就参与他的日常训练,他对周围环境的变化十分敏感,因此坚持由我连任他的监管员。


对此,我的同僚曾不止一次向所长表示抗议,尤其是那些资历较长的,他们都对X-1421很感兴趣。没有研究人员能抵抗近距离观察这样一个珍贵样本的诱惑。


我们都知道基因与生化研究中心输送出来的变种人士兵会被培养成夜枭和猎犬,一直以来夜枭的数量都比猎犬更加稀少。他们的精神操纵能力是随机变异的产物,在最严格的实验室环境中孕育一个具有这种天赋的个体的概率至今仍保持在千分之2左右。这之后他们还需要经历发育期的偶发病痛,以及各种针对性训练。


X-1421还在发育阶段的精神影响波段就已经打破了所有已登记夜枭的记录。他是研究所最宝贵的财产,享有和所长一样的安全级别。这意味着如果研究所被敌人入侵,所有资源都可以牺牲以优先保证他不会落入敌手。同时,研究所会在最大程度上满足他对服役环境的要求,包括监管员的人选。


作为X-1421的监管员,除了记录跟踪他在研究所里的日常,我还负责审查他的外出作战报告,及时发现异常并上报。


2033年6月1日,也就是两年前,X-1421与Sebastian Shaw上校组织的作战队去克拉科禁区执行任务,小队队长兼行动指挥官是编号Y-1077的猎犬,拥有操控磁力的变种能力。他们在任务中遭遇了天启四骑士,整个小队只有X-1421和Y-1077生还。


在Shaw上校的游说下,该任务没有被放弃,而是被分解为小规模多次的保守侦察。Y-1077被随后调到伊卡洛斯基地与X-1421协同训练,随时听候Shaw上校的委派部署。


根据记录,他们一共完成了113次探测任务,在此之前,人类从未深入克拉科禁区如此之多。有了足够的情报,Shaw上校制定了更为完善的战略,终于在第114次任务中活捉了天启四骑士之一的Death。凭借这一功勋,他被提拔为准将。


在Shaw准将的默许下,X-1421与Y-1077成为绑定的搭档。由于频繁的任务外出,一年中他们与彼此共度的时间甚至超过了在研究所里和监管员相处的时间。


除了深厚的默契,监管员们也观察到他们形成了复杂的感情联系。Y-1077的监管员首先向我反映了这一点。他叫Alan还是Alec,我不太记得清他的名字,暂且叫他A吧。


事后想来,面对Y-1077的变化,A表现出那种过分忧虑的情绪或许是因为他部分地隐瞒了一些Y-1077犯下的,可能会直接导致他被处罚的情节,毕竟监管员要对猎犬或夜枭的异常负全责。


这完全情有可原。但起初我并未像A一样觉得这是个棘手的问题。A不知道,Y-1077并不是第一个被X-1421寻求同类关怀友好的对象。X-1421具备强烈的好奇心、强大的共情能力与学习能力,他一直对他的变种人同类态度友善,富有热情,期望获得他们的关注和情绪反馈。


在发育期,X-1421曾经控制一个拥有变形能力的年轻女性猎犬与他建立类似兄妹的情感依存关系,他在她脑子里植入自己的思想以随时确保她的安全和陪伴,后来在一次训练测试中他失控了,险些杀死她,这直接导致这段关系的破裂。


这段经历给X-1421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那以后即使在他内心深处依然保留着对集体认同和族群关系的渴望,那也极少被表露出来。


X-1421是个非常好相处的变种人士兵,比起他那个野性难驯、尖锐易怒的搭档,他的性格温和,而且善于沟通。因此,我挑了一个任务结束后他独自休整的时间段,直接向他询问了他对Y-1077的态度和看法。


X-1421……在发生对话时,我们习惯用名字相称,因此在接下来的叙述里,我间或会使用Charles与Erik这两个代号分别指称X-1421和Y-1077。


X-1421喜欢管我叫Hank,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这个称呼的,除了我父母和学院的两三个同学,没人那么叫我,发育期的电击反射训练应该消除了他对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使用读心能力的可能。


Charles对我坦白:‘我和Erik彼此信任和依赖,愿意为了对方牺牲自己。’


我立刻指出他的错误:‘你是研究所的资产,除非这个基地面临毁灭,没有任何事物能让你牺牲自己。’


他没有接受我的纠正,反而用一种固执而坦然的态度同我争辩:‘可是我爱他。’


我吃了一惊,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出现了精神错乱的症状。我要求他阐明这句话的意义,并且严肃地告诫他不得隐瞒,也不得敷衍。


他说:‘描述这种感觉很困难。’


接着他对我微笑。Charles的基因样本在各方面都十分出色,这使他具备极度令人愉悦的审美观感。但我从未预料他能表现得如此……人性化,这种表情不应该出现在任何变种人士兵脸上。


不需要调动关于情感分析的理论知识,我就意识到这个微笑已经向我泄露了我需要重视的一切信息。同时我也想到另一个严重的问题,我问他:‘你是否对他使用过心灵感应能力,如果是,那发生在什么情形中,当时你深入他的思想到什么程度?’


他给了我肯定的回答:‘第一次是在任务中,他受了重伤,失去了对时间和空间的感知,为了帮助他恢复清醒,我不得不进入他的大脑。那一次我只停留在他的意识表层,他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


我说:‘你的意思是这在任务外也发生过。’


他没有一丝不安或愧疚,平静地说:‘只是在任务结束后,确认他的精神没有受到敌人攻击。’


他在混淆概念。《变种人士兵行动与管理准则》并没有明确禁止夜枭对猎犬使用精神影响能力,但Erik是Shaw准将的直系下属。我认为Shaw准将的原意是将Charles的能力作为Erik的辅助对敌手段帮助他完成任务,这涉及军部与研究所在作战计划上的主导权。


Charles的行为很可能会被认为是在尝试操控Erik或者刺探Shaw准将,这也许会引起研究所与Shaw准将的冲突。


而且我本能地感觉Charles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只为了任务与Erik进行意识交流。


我将当天的谈话汇总成报告交给了所长。所长认为我对X-1421与Y-1077在任务需求范围外保持精神沟通的猜测缺乏有力支持,于是删除这条附注,将报告修饰润色后交给Shaw准将,并要求解除X-1421与Y-1077的搭档关系。


我递交报告后第15个小时,Shaw准将召见了我和A,我们被要求针对报告内容做细节解释。在这一过程中,Shaw准将问了一个报告未涵盖的问题——Y-1077与X-1421是否发生性亲密行为。


我很惊讶,但还是如实回答说我无法根据X-1421的日常身体检查验证这一可能。A的回答与我一致。之后Shaw准将什么也没说就让我们离开了。


我不理解Shaw准将提出这个问题的出发点。变种士兵很久以前就被证实对天启使徒不存在性诱惑力,而他们的自然繁衍成功率极低,因此性教育被认为不必要包括在他们的训练教程中。除了生物本能的原始冲动和欲望,这档子事对他们没有任何意义,何况X-1421和Y-1077都是男性。


当天我回到工作岗位时,收到通知说X-1421和Y-1077一起被Shaw准将关了禁闭,我以为Shaw准将在对他们实施规诫。


他们在禁闭室呆了72小时。X-1421回到自己的房间时,精神状态很萎靡。我在他身上发现了咬痕、挫伤、受损组织内出血以及轻微的**肌肉撕裂等痕迹。同时,我从A口中得知,Y-1077身上留有大片鞭打外伤,左手还有一处穿透伤,同时头部遭受过重击,有脑震荡与颅内出血症状。


我向所长呈交了验伤报告和Shaw准将调取医疗部药品并预约诊疗的记录,但所长没有做出回应,唯一的命令是要我们帮助X-1421和Y-1077尽快恢复。


最终X-1421和Y-1077的搭档关系没有解除,而我也明白了Shaw准将先前那个问题背后的意思。生理和精神创伤会在他们脑中树立自发警戒机制,无论他们之间尚未明确的情感到底是什么,那已经不再纯洁,但也足够作为一种相互掣肘的关联被利用。


在X-1421疗养期间,我两次抓到他在Y-1077病床附近流连,都是半夜,Y-1077还处于半昏迷状态。他没离Y-1077太近,只靠着药柜看他,什么也不做。这种举动不会引起监控背后巡视人员的注意,但我觉得在遭遇了所有这一切后,他还主动探望Y-1077,这已表明他并没有像我们期待的那样开始提防,或者怨恨Y-1077。


为了限制他那些不利于伤势痊愈的举动,我决定在X-1421的病房守夜,顺便探查他对Y-1077的态度是否有转变。第一天晚上我就发现他严重的失眠和焦虑状况,我询问他这是否与Y-1077有关,他没有回答我。我不得不叫来值班的医护人员给了他一些镇静和安眠药物。


第三天晚上,他告诉我Y-1077在伤害他之前试图自残。所以引发脑震荡的撞击是他自己干的。值得注意的是,他用“保护”这个词来概括Y-1077削弱自身行动能力以避免对他施暴的动机。


我旁敲侧击,问他为什么失眠和焦虑。他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一个本能的自我防御姿势,他说:‘比起那些疼痛,我更害怕失去Erik。’这个答案虽然不那么明晰,但也并非完全出乎我意料。


当天晚上在我睡熟后,他第三次去了Y-1077的病房。我在智能手表上设置了每2小时一次的闹钟,所以能及时发现他又偷跑了出去。我来到Y-1077的病房,从房门的玻璃窗格看到X-1421正趴在床边,一动不动,耳朵贴着Y-1077的胸膛,似乎在听他的心跳。


自遇到Y-1077后,X-1421的种种表现已经越来越让我难以解读,当时那种情形尤甚。Y-1077已经从昏迷中苏醒,只是药物作用使他嗜睡,X-1421本来有机会在白天见到清醒的他。他们可以说话,当然,在我和A的陪同下。但他没有这么做,反而在夜里偷偷摸摸地跑过来看他,我无法理解这一选择的意义。


当我还在犹豫该采取什么行动时,他先发现了我。他伸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主动站起来,又看了Y-1077一眼,然后走了出来。我注意到Y-1077的手腕上有血迹,点滴针头和固定用的胶带都被重新调整过。


回去的路上,我在思考要不要叫来A给Y-1077守夜。不过在表面上,我只是跟X-1421说:‘这些天他的情况稳定多了,医生预计明天就可以减少镇痛药用量。’


X-1421说他知道,还说他感应到Y-1077在做噩梦。联系到我刚才发现的细节,我意识到他是来安抚对方的。


他毫不避讳地承认他一直在用能力监控Y-1077的状态,他知道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得到了Shaw准将的默许,我已经没必要向上级报告这一点了。我发现他说话的方式变了,虽然措辞一如既往地礼貌,但语气变得更加冷静和缺乏感情,听上去有点像Y-1077,跟几个小时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这期间唯一可能导致这一变化的原因就是刚才结束的探视。后来我去查看了Y-1077病房里的监控,监控录像里的画面没有异常——Y-1077在床上剧烈地挣扎,X-1421跑到他面前按住他,让他重新安静下来,陷入睡眠,然后重新整理了他的床和点滴。


这些记录没能给我任何启示。或许一开始,当我们试图从有形的痕迹中验证发生在他们身上的转变时,一切就已经太迟了。我开始怀疑Shaw准将是否真的能将他俩完全纳入掌控。


但那很快就不再是我该关心的事了。X-1421主动申请和Y-1077一起调遣回Shaw准将主管的埃尔菲基地,尽管所长想压着这份申请直到超过文件有效期,但最终还是在Shaw准将的施压下签章批准。


2034年的12月底,X-1421和Y-1077离开后一个月,所有与X-1421相关的书面资料完成审查,全部由埃尔菲基地接收。我从监管员的岗位上退下,考虑到在我任职X-1421的监管员期间有多次失职,所长将我调任到资质导向部门成为一名普通研究员。


一周前,我早起上班,听同事议论,才得知Shaw准将被暗杀,Y-1077与X-1421失踪,随后埃尔菲基地又被调查出通敌这一连串消息。


我在此郑重声明,我对自己同埃尔菲基地,尤其是已故Sebastian Shaw前准将,及他手下核心干员Y-1077与X-1421的接触历史已全部作了详细陈述。关于失踪的变种士兵Y-1077与X-1421可能的藏身之处,我没有丝毫头绪。在我监管X-1421期间,该士兵从未向我透露或者表达任何背叛人类基地的潜在意图。


陈述者签名:Henry Philip McCoy

 

【后续】

    经历一天的审讯,Hank McCoy筋疲力尽地回到自己的公寓。他在楼梯上遇见房东太太,对方热心地问他是不是终于摆脱了频繁加班的困境。

    他真的不太想在距离自家沙发一门之隔的地方再听到有关那份复杂工作的任何话题,于是强撑着精神同她闲聊了几句天气,最后硬被塞了一大块樱桃派。

    一打开房门,Hank甚至来不及放下手上的派,就像奔向故土的难民一样把自己扔进那件松软的旧沙发。自从离开学院的实验室,这就是他在这世界上能找到的唯一乐土。

    樱桃派的香甜气味让他的胃不久就发出抗议的响声,Hank恍然发觉自己现在饿得能一口吞下这整个盘子。但他犹豫了一下,把派放到面前的桌几上,然后撑着膝盖站起来。

    他循着记忆来到自己杂乱的书桌前,昨晚没吃完的外卖还静静躺在厚厚的报表和书籍之间,已经在干净的纸页上留下了油斑。他挑拣着看了看,把外卖盒子和无关紧要的文件一股脑扫进已经满载的垃圾桶,然后踩了一下,打算明天早上把它们都扔掉。

    对桌面稍作清理后,他冲着中空的桌肚蹲下,把半个身子伸进这额外的储物空间。借助智能手表微弱的光照,他从一堆落满灰尘的书籍里找到自己的目标,艰难地把它抽了出来。

    Hank一边咳嗽一边随意抽了几张稿纸擦干净书本,打开书页翻了翻,他从里面取出一个植物标本做的书签。看着订压在白色纸卡上干枯泛黄的花朵,往事浮现在他眼前。

    “Hank,既然天启使徒的基因可以与人类融合,是不是可以说明他们和人类也是同一起源物种的两支进化方向,就像新智人和尼安德特人?”

    “Charles,你不能再这么叫我。”Hank走上前,抽走年轻夜枭手上的书本,“而且你到底从哪找来了我的论文?让他们看到你在读这东西我就惨了。”

    Charles诚实地回答:“我让Alex从图书馆借的。”

    Hank把书本夹到怀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什么时候能拿出一点监管员的样子?”

    Charles双手支着下巴,冲他的监管员温和一笑,“别总那么严肃,你和Alex差不多年纪,看上去却像他父亲一样。”

    Hank嗤之以鼻地反驳:“Erik才像他父亲。”

    身后忽然有人走近,“你说谁?”Charles从座椅上站起来,冲来人打了声招呼,“Erik,你做完检查了?”

    编号Y-1077的猎犬从廊柱的阴影里走出来。他有冷峻消瘦的面容,立体深邃的眉骨下卧着一双阴沉冷漠的眼睛,他的眼神总是像剃刀一样锋利,野火一样桀骜,给人暴躁寡言和难以接近的印象。

    “没什么问题。”他平静地扫了Hank一眼,不仅缺乏尊重,甚至没有对待普通人的礼貌,第一千次将Hank气到七窍生烟。

    Hank至今都无法理解Charles为何对这样一个一看就是反社会变态的家伙青睐有加。可悲的是他差不多已经开始认命了,毕竟比起Erik的监管员,他还不算最惨的。

    Alex Summers正站在Erik身后打呵欠,昨天他绞尽脑汁修改Erik的任务报告一直忙到凌晨三点半。Hank真心觉得这份工作会减少他的寿命至少十年。

    “我给你带了这个。”Erik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什么,放到Charles掌心。看清那是什么,Charles和Hank同时抽了一口气,前者是惊喜,后者纯粹是被吓的。

    “克拉科花?这么珍贵的样本你居然没有上交!” 克拉科花生长在克拉科禁区深处,能治愈包括癌症在内的大多数人类难以攻克的病症,作为天启使徒的战略资源被严密看管。Erik居然设法弄到了一株,还瞒过了安检部门的审查。

    Erik完全无视了Hank抓狂的怒吼,只低头看着Charles,露出一个最接近微笑的表情,“你先前说它很好看。”

    Charles珍惜地将那枚标本收进掌中,抬头看着他的搭档,温柔地说:“谢谢你,Erik,我很喜欢。”

    Hank彻底对这两个人独特的浪漫表白感到麻木了。

    Charles离开伊卡洛斯基地后,Hank在他宿舍的床垫填充里找到了一本《永恒之王》,书里夹着这张珍贵的书签。没人想到Charles把东西藏在这种地方,不过话说回来,也没人会想到他会有什么东西可藏。

    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Charles,编号X-1421的变种人士兵。他有温软的口音、怪异的幽默感和老套的审美,他有天才的智慧、顽强的意志和勇敢的心。他有一个坚贞的伴侣和两个忠诚的朋友。他将远离充斥着阴谋和成见的世俗社会,和他的伴侣一起,获得自由。

    他们什么都不会知道。

    Hank从书桌抽屉里找出打火机,点燃这枚克拉科花做的书签,然后把它扔进窗台上充当烟灰缸的烧杯里,看着它燃烧成灰烬。

    做完这一切,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走出书房去热他的樱桃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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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在此郑重声明,本文所有内容纯属瞎扯,只有EC的绝美爱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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