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白昼如焚（John Wick AU） (完)
20.
Charles从手掌之后慢慢地把头抬起来。Erik来不及读懂他的眼神，Charles就将刚才外露的情绪收了回去。
他缓慢而坚定地从Erik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说：“你不应该说这种话。”
Erik不解，手中的空虚让他惶然无措，“为什么？”他下意识说，“这是我最想亲口告诉你的话。”
Charles看他的样子仿佛他问了一个难以容忍的冒犯的问题。Erik清晰地接收到他向外辐散的怒气，有一秒他觉得Charles会揍他。那种紧张感攫住了他，他不敢轻举妄动。
Charles很好地维持了自己的涵养。“好吧。”他靠上座椅的后背，这个动作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让一触即发的气氛得以缓和。他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打量着Erik，其中的冷酷让Erik觉得难以忍受，接着他开口了。
“比起这个，你不觉得你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告诉我吗，比如你为什么会回到纽约？”
对待这个问题，Erik根本不用费心组织语言，“因为我想见你。”
Charles惊讶地盯着他，眼神里满是不信任。他紧握着双手，像在克制忍耐着什么，好一会儿才按捺下上涌的情绪。他对Erik摇摇头，“我说过了，不要再对我说这种没有意义的漂亮话。”
Erik感到荒谬，“这不是什么漂亮话，我也没在骗你。”Charles敬而远之的态度让他不明所以，只能躺在病床上的现状更增加了他的无力和烦躁感。
情绪波动下，身体上的疼痛也渐渐变得鲜明。他觉得头很疼，身体内部的每一处感官一刻不停地向大脑传递着尖锐的痛感。
Erik非常清楚这些状况都在影响他的思考和表达，他实在没在一个很好的状态。但比起忍耐这些，他更不想让Charles走开。
寂静在房里持续了几秒。Erik咽下喉咙里的干痒——那是尖叫和咆哮的冲动。他深深注视着Charles熟悉的面容，在他无数个深夜的梦魇里将他的意识带出黑暗的面容。
“我不知道你想听什么，Charles。如果你打算让我说自己的心里话，我能说的只有这些。”
Charles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痕，搁在小腹的双手绞得更紧了。
Erik觉得奇怪，Charles的反应好像自己给他造成了什么伤害，可事实上Erik才是那个遍体鳞伤，抬一下四肢都得缓上半天的人。
Charles衣着得体地坐在他面前，从头发丝到鞋尖，处处是被打理得当的细节，他看上去完美得一如Erik在浴血喘息之际从回忆里小心翻出来的幻想。可现在的他是真实的，真实的他反而不那么完美。
Erik思索着直觉捕捉到的不对劲。这种不对劲是内部的，被Charles用笔挺的西装、发型和仪态掩饰起来。只是在听到Erik说的那些话的时候，出于某种原因，他没办法将这种伪装继续维持下去。
Charles没有给他更多思考的时间，很直接地问：“四年前，你杀了Shaw的那天晚上，你是怎么离开纽约的？”
这个问题是扎在他们心里的一根刺。关于那一天，除了最后和Charles的通话，Erik的记忆其实并不很清晰。后来他在加拿大边境的一间医院真正恢复清醒，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周。
Charles在电话里让他等着他。他没有肯定地应答，因为他很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他没想到的是，最后他活了下来，救他的人却不是Charles。
他老实回答：“是X武器佣兵团。他们救了我。”
Charles的眼睫剧烈地抖了一下。“难怪……”他的声音轻得好像只是在喃喃自语。
“我翻遍了整座城，却找不到你的半点痕迹。除了他们，还有谁有这么大神通。我早该想到的。”他说着自顾自扶着额头，像是感叹自己的失策，嘲讽地笑起来。
这笑声让Erik心慌意乱，Charles只字片语里透露的不甘更在他的脑中落下一道惊雷。
Charles说他翻遍了整座城。他的用词从不夸张，这个短句背后包含了他多少的心血和心焦？当他精疲力竭，最终还是找不到Erik，会陷入怎样的悲观和绝望？他会不会以为他死了，可最后连尸体都找不到？
Erik的胸中涨满了苦涩。他们都尽了全力赴约，或许那天他被带走和Charles赶到现场的时间只有须臾之差。
现在想来，那天发生的事仿佛命运的一个恶劣玩笑。他们没能抓住那个稍纵即逝的时机，两条本该相接的生命轨迹随即错开。随后的每一天，他们都在为之付出代价。
Charles问：“那之后你一直跟他们在世界各地辗转？”Erik不太想回答，但Charles执拗地看着他。这种坚持反而启发了Erik，他忽然意识到Charles的不对劲是怎么回事。
他迫切地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你不让我说我想你，可到现在为止，你的每一个问题都在变相地问我，我过得好不好。”
Charles怔了一下，随即语速极快地反驳：“我没有。”
他根本不知道，一旦Erik想通了他故作冷静的态度下掩藏的心思，他的反应有多容易看穿。
Erik陷入深切的自责，他怎么会觉得Charles一切还好呢？当年他离开的方式，对一个深爱他的人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现在好不容易再度相聚，还是以这么惨烈的样子。
设身处地地想，如果这时候两人的处境交换，看见Charles被伤害到自己现在这个程度，他一定心痛激愤到了极点。
Charles不是在抗拒他。他是在害怕。他不想让Erik发觉自己软弱的一面，所以故意装作对他的伤痛不在意，这样就不会让Erik担心自己会被他的经历压垮。
他就是在逞强。
Erik一点也不怀疑，自己身上的每一道伤痕，都带给他感同身受的痛楚。
Erik觉得喘不过气来，他轻声问：“你还生我的气吗，Charles？”他记得自己昏迷之前问过Raven同样的话，可他突然间领会到了Charles的心境。
把一个人放在最贴近自己灵魂和心脏的地方，自然要感他所感，忧他所忧。多年来他所受的委屈，深埋在心底不为人知的埋怨和挣扎……无论这份情绪多么尖锐，背后隐藏着多深的郁结，都应该由他亲口告诉他，让他亲自领受这份责难。
因为他们本应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是他们自己把彼此放在了这样特殊的位置。
Charles难堪地移开视线，颇有些自暴自弃地说：“我并没有生你的气。”
Erik心情心里的阴霾因为这句话减轻了一些，接着又听见他说，“但是隔在我们之间的这些事，我没办法忽略。”
Charles重新找回自己的谈话节奏，“在你没有醒来的时候，我站在这里看着你，有一个时刻，我忽然觉得你非常陌生。这吓到我了，你明白吗？”
Erik僵硬地点了点头。时间的影响是潜移默化但十足深刻的，他理解自己已经在它的塑造下变得面目全非，而这一切在Charles眼中无可遁形。他无可回避地闭了闭眼睛，开始诉说起过去四年里的遭遇。
醒来后最初的那两个月，Erik满脑子想的都是Charles还在找他，必须回到他身边。为此他一次次尝试从佣兵团的看守下逃跑，但没有一次成功。
佣兵团不做亏本的买卖，他们看中Erik在大陆酒店杀死一个黑帮首领，敢和高桌会叫板的胆量和决心，一心要驯服他收为己用。他们的手段一点点地击溃蚕食他的意志，他渐渐明白，Logan说宁愿死也不想再落到他们手里是什么意思。
他最终屈服了，接受了佣兵团里用烙铁刻在身上的编号。他们说从此以后你就不再是一个人，没有名字，没有过去，只是一件武器。Erik嘴里弥漫着忍耐烙刑留下的血腥气，沉默是他唯一仅剩的反抗。
如果没有Charles，他也许不会这么抗拒。母亲死了，杀害母亲的也Shaw死了，他失去了生存的意义，连复仇的欲望也熄灭了。
如果没有Charles。从此以后他怎么活，甚至能不能活，都是无所谓的问题。他可以成为一件只有编号的武器，发挥自己唯一的价值，持续杀戮直到被毁灭。
可是没有如果。即使他在这世上一无所有，他仍然还有Charles。就算他精神崩溃，身体损伤，不复当初的模样，他知道Charles依然会是他的归宿。所以他会在炼狱中继续坚持，直到还清欠魔鬼的血债。
“直到半年前，我才终于脱身。”Erik最后说。
Charles听完久久不语，他花了很长的时间平复脑海里想象的残酷画面。“但在那之前，你有回来过纽约，有人向我卖消息说见过你。”
“是为了执行任务。”Erik抿了下干燥起皮的嘴唇，很明显不想多说。
Charles却没有停止逼问，“你一直不来见我，是觉得会给我招惹麻烦，还是你压根儿没想过叫我知道你还活着？”
Erik不自觉地咬紧了下颌，“相信我，当时不是见面的好时机。”Charles一直维持的镇静被彻底粉碎了。他的呼吸混乱，语调不复平稳，“你是个他妈的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他知道Erik回过纽约，不仅是曾经收到外人提供的消息，更是因为他一直藏在心底的一件事。
那是距离Erik人间蒸发了差不多一年半后。因为俄罗斯黑帮和地狱火俱乐部分崩离析，Xavier家族作为既得利益者被许多人视为眼中钉，那段时间里针对Charles的袭击和暗杀不计其数。
有那么一次，在Charles结束公司的工作巡视后，在回家的路上遭到了敌人的伏击。在护卫们和杀手缠斗的过程中，一颗子弹险而又险地射伤了他的腰椎。主治医生后来说，只差两公分，那颗子弹险些让他失去下半身的知觉。
他在医院里躺了三个多月，术后复健又花了将近半年时间。对他来说，那段时间是前所未有的煎熬。在此之前，他根本想不到肉体的伤痛和折磨竟能摧毁一个人到何种程度。每一天他都觉得自己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经常不可避免地想到Erik，想到他身上的伤痕都代表他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煎熬。但这最终只会让他更加深刻地意识到，Erik在他无法触及的地方，他已经无力再为他做些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里，这种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让他噩梦连连，直到有一天，他梦见Erik来到病床前看他。梦里的Erik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他握住他的手，仅仅站在那里，就驱散了他所有的不安。
当Charles半夜莫名惊醒时，他分不清自己是否仍在梦中。外面的雷雨声唤起了糟糕的回忆，可当他下意识攥紧床单，却发现掌心里带着冰冷的水渍。他呆住了。他紧紧握拳，将那片潮湿贴近胸口，迷茫地叫了一声Erik的名字。
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仪器单调的嗡鸣声。
“我知道是你。”Charles对满脸复杂内疚的Erik说，“如果那时候不是见面的时机，为什么你又冒着危险回来看我，既然来了，为什么最后又只留给我一个似是而非的线索？”
面对这一连串逼问，Erik不得不承认。“那时候佣兵团看管我很紧，我怕让你清醒地看见我，哪怕跟我说一句话，我就再也没办法下定决心离开了。”
“你说得对，Charles，我承认自己很自私。明知道那时候没办法留下来，可还是想看你一眼。知道你在心里一直记挂着我，就觉得自己有了更多勇气。你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我真的没有考虑到。我一直觉得，只要我们都好好活下来，别的所有问题总还会有解决的时候。”
Charles气得笑起来，“你这么笃定只要你回来，我就会对所有这些事情既往不咎？”
Erik并不避讳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你不会耗费一辈子的时间在无用的纠结上，或者就算你会，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值得困扰的问题。最重要的是我们会在一起。”
虽然已经做好准备不管听到什么都不会惊讶，但Charles没想到他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番近乎无耻的发言。他张了张嘴，气短地问：“要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呢？”
话一出口，看见Erik怔愣的神色，他就有些后悔。但说了的话不能收回，他只好按捺着擂鼓一般的心跳，静静等着Erik回答。
好在Erik很快找回了语言，他的态度非常平静，好像只是简单地陈述事实。“如果是那样，我会把我生命里剩下的所有时间用来让你回心转意。”
这个答案最终让Charles落荒而逃。
那之后整整一周，Charles都没有再出现在Erik面前。Erik渐渐明白Charles暂时是不想再见他，于是从一开始的焦躁不安里平静下来。他想，Charles等了他四年，现在换他来做等待的那一个，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一周后，他迎来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
Logan一身背心、牛仔裤和运动鞋的随意穿着，外套不伦不类地扎在裤腰上，像个工作中开小差的水管工一样，叼着一根烟，毫不见外地推开了他的房门。
他无视护士的瞪视，看着Erik，朝病床一侧的落地窗侧了下脑袋，“想出去透口气吗？”
这个提议很合Erik心意，然而不等他回答，Logan就用行动表示刚才的询问只是表面客套一下。
他粗暴地半扶半拖着把Erik从病床上拽下来，塞进一辆轮椅里，然后异常熟练地带着他甩脱了护士制止的追赶。
这些天来，Erik已经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并不是Xavier庄园，而是Charles以他母亲名下的基金会资助的私人疗养院。所以他们离开建筑的走廊后，步入一片带着开阔草坪、人工湖和绿荫的庭院，他并不为眼前的景色感觉意外。
让他拿不准主意的是Logan的意图。他径直将Erik带到了一条人影稀少的花园小径。
就在Erik开始在心里权衡Logan打算在这里把他杀掉埋尸的可能性时，他从嘴里取下香烟，很没公德心地直接把烟灰抖在了草地上。“你骨头挺硬的。小子，Raven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们都怀疑你能不能撑到进急救室了。”
这句话里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欣赏，可从他嘴里冒出来，Erik很难说服自己相信他是真的出于好意。
Logan看出了他的戒备，发出一声嗤笑，“不用这么紧张，只是找你聊聊。我还欠你一个人情。”
Erik一时反应不过来，Logan提醒道：“四年前你为Xavier家做的事，我们所有人都欠你一次。”
Erik渐渐回过味来，“所以你想还人情？”
Logan重新咬住指尖的烟蒂，含糊不清地说：“一半一半吧。我确实也很想知道你对Charles的意图，之后才能决定到底怎么处理。”
Erik顿时没了继续谈话的兴趣，“我不觉得有必要对你交待这些。”
看到他这副不配合的样子，Logan差点忍不住一拳揍到那张臭脸上。他调动自己不多的耐心想了想，估计得换个角度才撬得开这张嘴，于是又说：“Charles一直没来见你，你就不好奇他的打算？”
Erik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Logan知道这回自己正中红心，颇有些得意，又有些意外，“这些天你不会一直闷在房间里自怨自艾吧。”
“如果你稍微分出一点注意观察周围，很容易就会发现整个疗养院里没有任何Xavier家的守卫。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走出去，不会遇到任何阻拦。”
Erik卡了壳，“你是说……Charles想让我走？”Logan用眼神充分表达了对他理解力的鄙视，“Charles的意思是，你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Erik的脑中一片乱麻，他像个静止的木偶一样听着Logan继续。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打算退出这行，Xavier家的庇护能让你作为普通人，度过平稳的一生。但要是你想留在Charles身边，你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Erik思考着这番话，思考着Charles给予他的，一个人所能付出的最大程度的宽容和爱。他简直不敢相信，在他为Charles现今还能否接受他而忐忑不安时，Charles给了他自由选择的机会。
在他陷入沉默时，Logan提起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你昏迷的时候叫了他的名字，你自己有印象吗？”
Erik迷惑地摇摇头。Logan没说什么，过了两三秒，他把燃尽的烟头从嘴里摘下来，扔到草地上用鞋子碾了碾，然后看向他。“你有答案了吗？”
Erik当然有了答案。答案已经在他心里很久了，只不过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晰。
不知为何，他想起四年前当他还在Xavier大宅的时候，曾经和Charles的一个下属Kitty有过一场对话。她说杀手们反复无常，在利弊权衡下会轻易地背弃他人。
他暗地里对她的天真不以为然。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一直站在有利于生存的一方，才是唯一不可动摇的真理法则。至于她口中坚持的忠诚，不过是上位者制造出来用以蒙蔽他们为之出生入死的概念。
每个人都想遵循一种有尊严和荣耀的生存模式，但在切实的生死面前，这些东西不堪一击得宛如纸糊。
但这一刻Erik明白了她的意思。有时候人的盲目不需要理由。就算是在四年前，当他面临着独善其身自己逃跑，还是和Charles一同分担可能的危险这样的困境，他也没有多加思考就选择了后者。从那时候起，他就已经和自己前半生一直恪守的准则背道而驰了。
他忍不住觉得Charles傻，怎么会觉得还有必要让他再选一次。
Logan不明所以地看着Erik自顾自笑起来，是那种想到什么不可与外人言的事情才会露出的笑，很微妙。然后Erik仰头看着他，整个人带着一种Logan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轻松，说：“麻烦你帮我带件东西给他。”
当天晚上，Charles坐在书房里，听Logan转告白天和Erik的谈话。在他掌心，一枚血誓徽章在灯光下散发金属柔和的光辉，上面是Erik在Logan的见证下印上去的崭新的血指纹。
Charles缓缓收拢手指，攥紧这枚徽章，问道：“他是怎么说的？”
Logan觉得自己简直像个被他们踢来踢去的皮球，但总归想到自己受人之托，又不好意思发火。他咳了一声，粗声粗气地复述Erik的话：“他说只要让他选，他永远只选有你在的那边。”
Logan本来觉得这话直叫他掉鸡皮疙瘩，还带着点揶揄的心态想看Charles会有什么反应。谁想到Charles根本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微微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干净柔软、让人直觉他很高兴的微笑。
这个微笑反而叫Logan陷入了片刻怔松，他不可思议地想，Charles好像真的很满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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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啦！
没想到最后一章Word居然给我拖后腿，有一半的内容没有保存上，让我苦唧唧地回忆先前的思路重写了一遍！所以大家平时用文档真的要记得设置自动保存功能！！
回头一看，这篇文从最开始构思到今天完结，居然花了半年时间，从篇幅来说，也刷新了以往的记录。中间其实修改了好几轮大纲走向，大家或许也能从行文中读出来，整体风格几经转折，有几处情节安排不是很圆融。
我对EC有种初恋情结，在这篇文里想要表达一个想法也是基于对他们的理解，那就是爱一个人很难，两个相爱的人要跨越彼此之间的各种阻碍，有时候需要付出比出生入死更加艰辛的努力。而一份经历误解、谎言和离别而不褪色的忠贞不渝的爱情，是世界上最珍贵的。最后能给这篇文里的EC画上一个圆满的句点，我非常满足。
非常感谢一直给我评论和小红心的读者们，你们真的给我很多坚持的动力，希望这篇文能给你们带来一点阅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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